到了近凌晨,白色宾士才驶至北原的宿舍小宅门口停下。北原从窗子的亮光隐约看到客厅里有人影,嘴里低喃着:「是春彦,他没有回律训所,在屋子里。」
山崎轻轻抓着北原的脸庞,微笑着道:「你担心什麽?」
「咿?」北原看着山崎,愣住了。
「我说,你在担心什麽?」山崎凝视着北原,吻了他圆润的额头一口。
「我陪你进去。」山崎说着。
「不要,我自己可以走,已经有好一些了。」北原推开车门,转头道:「晚安。」
「晚安。莲之助。」山崎看着北原。
北原站了起来,眉间微蹙了一下,右脚踝仍然有一些痛楚,他咬着牙,缓缓跨了一步,然後,跛了两步,停了下来,忍着痛,再继续走着。山崎快要看不下去,索性下车,上前抓着北原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肩上,再搂住北原的蛮腰,道:「走吧。」
北原没有别的选择,就这样被山崎扶至大门口。
「好了,你回去吧。」北原看着山崎,心口不一,眼里不舍。
「嗯,我先回去了。」山崎摸了摸北原的脸颊後,转身离去。
北原看着山崎上车,把车驶离後,才取出钥匙准备开门。夏目一听到声音,立刻就把门打开。
「春彦」北原扶着门框,跛着进屋里。
「老师」夏目迅速扶着北原至沙发上坐下。
「你没有回律训所?」北原看着夏目。
「嗯,反正这两天休假,回来看看你。」夏目帮北原把大衣脱下来。
「那个女孩子呢?你让她自己回去了吗?」
「铃子吗?嗯,下午她说要自己去逛,就让她自己行动了。」夏目把大衣挂好,看了看北原,迟疑地问着:「老师刚才是山崎医师送你回来的吗?」
北原目光低垂了半晌,才答:「嗯,刚才麻烦山崎医师送我回来。」
「你一个下午到刚才都在医院?」夏目又问。
北原犹豫着,但还是点了点头,眸光低垂着,没有否认。
「诊疗很久吗?为什麽没有接我的电话,而且,还按了关机」夏目的愠怒闷在心里烧滚着。
「」北原抬头看着夏目,答不出来。
「老师?」夏目紧紧注视着北原,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「我要去休息了。」北原不愿面对夏目的逼问,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,吃力地跛足往房间去。
夏目追上前去,扶着北原的手臂。
北原看了看夏目,微笑道:「不用,我可以自己走。」北原轻轻拂开夏目的手,径自往房里缓缓走去。
「老师老师」夏目也进到房间里,情绪有些激动。
北原没有回头看他,只是默默地从衣柜里把睡衣拿出来,并缓缓解着衬衫的扣子,准备换上睡衣。
「老师」夏目冲到北原眼前,紧抓着北原的手臂,本来打算再说些什麽,目光却被北原锁骨上方的红色印记吸引住。
「春彦,你要做什麽?」北原眉心微拧,不知道夏目在看什麽,只是下意识地单手遮着胸口,对於夏目紧盯的视线感到一阵焦虑与不安。
「那是什麽?」夏目抓着北原遮住胸口的那只手,粗暴地扯开北原的衬衫,让锁骨裸露着,红色的印记鲜明而完整。夏目的愤怒像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,怒问:「那是吻痕吗?这麽明显」
北原被夏目的神情惊吓到,用力挣脱夏目,转身打算离开房间,才跛了两步,又被夏目抓住手臂,拦住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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